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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会议论文翻译

中华莎学天才翻译家朱生豪

朱生豪(1912—1944)是中华莎学天才的翻译家。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莎学的伟大翻译事业,他是用热血和生命翻译了《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莎士比亚全集》,为中国近百年来翻译界完成了一项最艰巨的工程,他对莎士比亚戏剧的翻译可以当之无愧地称之为“英雄业绩”。有了朱生豪的翻译,莎士比亚才成了普通人的莎士比亚。莎士比亚戏剧真正成为中国人民的精神财富。

朱生豪从中学时代就喜爱中外古典文学,尤其对诗歌有特殊的爱好。任世界书局英文编辑时,他反复阅读《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对这位伟大的诗人和戏剧家愈来愈热爱和尊敬。他写道:“于世界文学史中,足以笼罩一世,凌越千古,卓然为词坛之宗匠,诗人之冠冕者,其唯希腊之荷马,意大利之但丁,英之莎士比亚,德之歌德乎!此四子者,各于其不同之时代及环境中,发为不朽之歌声……莎士比亚之成就,实远在三子之上。”世界书局前辈詹文浒先生发现这个年轻人是一个卓越的诗歌天才,而且中英文学根基深厚,劝他从事莎士比亚戏剧全集的翻译事业。

1934年鲁迅先生在《读几本书》中说过:“在我们所深恶痛疾的日本……莎士比亚、歌德都有全集;托尔斯泰的有三种,陀斯妥也夫斯基的有二种”,而中国竟没有一种外国作家的全集,朱生豪就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决定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的,其弟朱文振回忆说:“我认为他决定译莎,除了个人兴趣等其他原因之外,在日本帝国主义肆意欺凌中国的压力下,为中华民族争一口气是重要的动力。” 1936年8月朱生豪译出了第一部莎剧《暴风雨》。

然而,朱生豪的译莎之路是十分艰难的。他写道:“越年战事发生,历年来辛苦搜集之各种莎集版本,及诸家注释考证批评之书,不下一二百册,悉数毁于炮火,仓促中唯携出牛津版全集一册,及译稿数本而已。厥后转辗流徙,为生活而奔波,更无暇晷,以续未竟之志。及三十一年春,目睹世变日亟,闭户家居,摈绝外务,始得专心壹志,致力译事。虽贫穷疾病,交相煎迫,而埋头伏案,握管不辍。凡前后历十年而全稿完成。”1947年,在他逝世后的第三年,世界书局出版了朱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共收入27部剧本,4部历史剧未能收入)。“传到海外,欧美文坛为之震惊,许多莎士比亚研究者简直不敢相信中国人会写出这样高质量的译文。” 1954年作家出版社以《莎士比亚戏剧集》(12册)为名得以出版了朱译的全部31部莎剧。

上世纪30年代,梁实秋也曾译过莎剧,在台湾出版,成为中国第一位独自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家。但与朱译比较,语言学家许国璋先生有一段中肯的评价:“我们追记往昔,对比梁朱境遇,后者既缺图书,又无稿费可言,以一人之力,在不长时间里完此译事,是由于什么动力?我想首要的是天才的驱使。朱译似行云流水,即晦塞处也无迟重之笔。译莎对他肯定是乐趣,也是动力,境遇不佳而境界极高,朱译不同于他人也高于他人。”

在我国一个多世纪的莎学翻译发展历程中,严格意义上的莎学翻译家为数极少,从不同方面对莎学翻译做出重要贡献的专家、学者、教授兼翻译家人数众多。从1903年第一位翻译《澥外奇潭》章回体的无名译者,到1903年翻译《吟边燕语》文言体的林纾;从1921年留学日本的第一个用白话由日译文转译《哈孟雷特》的老一代莎学家田汉,留学法国的戴望舒,留学美国的范存忠、孙大雨、陈嘉,留学英国的顾绶昌、卞之琳……到新一代莎学家何其莘等,至今,已有了好几套莎士比亚全集的中译本。唯有朱生豪的译本最为脍炙人口,他是莎剧众多翻译家中成就最高的一代翻译巨匠。

人们在发掘朱生豪的翻译思想时,在思考:这样一名普通的英文编辑何以能够成功地翻译这具有极高难度的莎翁戏剧?答案是:朱生豪是一位天才的诗人。他是以诗人之才,译诗人之作,他精文通史,吞吐古今,激扬中外,具备翻译职业所要求的丰富而深厚的文化素养,因此他译莎剧,能得心应手,举重若轻,其译文诵之如行云流水,观之若明霞散绮。

马克思说莎士比亚是“人类最伟大的戏剧天才”。作为英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莎士比亚渊博精淳,百科并包,文采光华,风骚都丽。对此,朱氏之“德”,之“才”,之“学”,之“量”,足以当之,胜之。故而,朱氏译作已成为经典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