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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会议论文翻译

一个时代最好的文学翻译家王永年

华译网评论:看到这篇文章,不由得想写一些多后感。这篇文章对我的触动是巨大的。因为我从中感到了翻译的力量和翻译的美妙。尤其是文中提到王小波的一些看法,作者转述的王小波的有关译著语言的独到理解我也非常有同感啊。我进一步地想提出自己的观点,学好汉语语言提高母语文笔的的一个最重要的也是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做翻译、读译著,对照着原文读中文译著。

浮生

曹语凡

前些天,那套著名的《博尔赫斯全集》的主编林一安先生,注意到我写的一条悼念王永年先生的微博,于是在一个清晨来电话与我聊起关于博尔赫斯与王永年先生。当得知我从未见过王永年时,他似乎有些吃惊,原因是他从我的文字里感觉我对王永年先生应该是熟悉的。

时光倒回去哪怕一年,我确实有机会见先生一面的,最好的借口当然是采访他,但我更愿意和他聊一聊博尔赫斯,关于《南方》、《阿莱夫》以及《小径分岔的花园》。也正如博尔赫斯所说,“文字,无与伦比的文字”可以让两个生活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见面时不用互谈天气。我非常遗憾我没能这么做,即便是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么多读博尔赫斯的孤寂的清晨或夜晚,为了那套翻乱的《博尔赫斯全集》。

顺便说说,那套博尔赫斯的书是我从朋友那儿借来的,后来就没再还回去,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成了我反复重读的书,没办法还回去。我反复读着博尔赫斯的小说,就像一个爱拆半导体的怪孩子,我总是不断把他的小说拆来拆去,总想知道他是怎么写的。我惊奇的是即便用母语写作的中国人,也很难做到博尔赫斯小说里的词语那么精准,而博尔赫斯的小说是翻译而来的,也就是说,这得归功于翻译家在选用词语上的精准程度。很自然的,我第一次注意到小说卷本中每篇文章后面的译者的名字。那套书的译者不少,但我喜欢的几篇小说的译者都是王永年先生。

我非常喜欢王小波在《我的师承》中说:我们年轻时都知道,想要读好文字就要去读译著,因为最好的作者在搞翻译,这是我们的不传之秘。王小波所言特指的是王道乾、查良铮两位翻译家。如果王小波还在世,他会在这个名单上加上王永年。在我看来,如果一位翻译家不能精准感觉到所译作家的气质,那么无论翻译得多美都是失败的。翻译博尔赫斯并不容易,要把握他的那种气质更难。很多拉丁美洲男性作家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浓厚的男性力量,而博尔赫斯在他的文章里更像是一位王者,神秘、智慧而不失威严,老博尔赫斯的这种气质只有从王永年的译文中更能准确感觉到。

博尔赫斯精通多种语言,他喜欢德语和英语,最不喜欢的就是法语,但恰好是法国人把博尔赫斯介绍给全世界的。没有一本书上说博尔赫斯精通汉语,但在我看来,博尔赫斯的小说,全世界所有的译文都不会比中文更适合它,也更美。王永年翻译的博尔赫斯小说中,你甚至有一种感觉,那不是译文,写这部书的人就是用汉语把它写出来的。从这一点来说,我们没办法自信自己熟悉的就是博尔赫斯,而更有可能是王永年。